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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吃包子钱是够的，而且如果那家早点店没有涨价的话，自己吃碗加量的糯米饭，再配紫菜汤这种“奢侈”的资本主义生活也可以享受一下。说起来正好自己也好久没有早起吃过早点了。
于是，刘常放弃先回店里随便拿点东西吃的打算。看了看那件被自己扔在一旁的黑色外套，刘常还是重新穿好，换了件裤子，兜里揣上几个钢镚出门了。虽然有段时间没去了，但临钟县老街可没有新街那么复杂，绕个圈过去就是了。
看到那招牌“阿军早点”以及那热气腾腾往外冒的蒸笼，刘常也是感觉肚子更饿了几分，上前对着正开门不久，还在摆弄鲜奶豆浆的老板喊道：“一碗四块钱的糯米饭，加碗紫菜汤。带走......不了，就在这里吃吧。”
说完老板喊了声好嘞，伸手接过刘常递过来的五个钢镚，笑眯眯地让刘常先坐下，自己拿着碗转身用饭勺挖了块几乎填满碗的糯米饭，撒上蘑菇肉汤和油条小段以及一点葱花，放在刘常面前。
“啧，还是这么满的分量。”刘常眼前一亮，这家店也算是良心生意了，这么久没来也没有价格的变化，只是自己条件特殊所以最近一次还是半年前过来吃的，分量还是没有变。
“小伙子，脸很生，没怎么见过你啊，是住这里的吗？”老板一边泡汤，一边和刘常闲聊起来，“现在年轻人可是很少这么早起来的。”
“我是本地人，以前来你家吃过的，只是因为工作不常来而已。”刘常也是心情不错，扒了口饭感觉生活都美好起来，“今天也是起得特别早，所以有机会过来吃一顿。”
“起得早好啊，饭刚好的时候最香了！说起来，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但是上班的时候还好，休息天总是都是玩电脑玩的很晚，起来都快中午了。”听到刘常说是本地人，老板明显谈兴更高了，“这样哪里还有年轻人的朝气，你说对吧！”
呵呵，真抱歉其实我也是这样的，现在年轻人的朝气就是网络啊！刘常又扒了两口饭，心里吐槽道。
“你的汤。”热气腾腾的紫菜汤端上来后，老板又和刘常闲聊了会。
刘常了解到这家店过一段时间也要搬到新街那边，毕竟老街这里人流量少，没什么生意。看现在店里就知道了，一般早点店这个时候就是生意开始，陆续回来人，然而刘常都快吃完了也没有见到第二个客人过来。
“菜市场换地方后，这边会过来吃早餐的也都是老街坊了，很少有起这么早的。”老板说着话，从表情上倒是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意是不是惨淡，“小伙子你是本地人，年龄看上去和我儿子倒是差不多，你们会不会认识......”
“那个......不好意思？”
来生意了，本来和刘常闲聊的老板很迅速地应了声，转过头笑眯眯着：“诶，姑娘你要吃什么......额，还是需要我帮忙报警？”
听到老板这话，还在低头喝汤的刘常好奇地把目光移过去。只见站在店门口前的是个用手拉着黑色风衣将自己身躯裹住的女生，只是她的风衣破破烂烂，上面还都是沾着草屑和泥，头发上和脸上也一样，泥土乱成一团粘在上面，连她的脸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她整个人更是双手抱着肚子，一脸难受地在发抖，看上去甚是凄惨。
这要是放在电视剧里，活脱脱就像是那种正好演被那啥了的可怜姑娘样子。怪不得老板会问要不要报警，这造型确实引人深思。
不会吧？刘常也是一脸震惊。
不过事实证明是刘常和老板多想了，对方虽然声音很虚弱，但是还能听得清：“那个，不好意思我很饿，能让我吃点东西吗？”
“哦哦，要吃东西的话我这边包子很多，这就给你拿！”可能是姑娘造型太犀利，同情度立刻满值的老板也是急忙打开蒸笼拿出个菜包递过去。
然而女生并没有接过来，而是吞了吞口水，看着菜包却是一脸犹豫的神色。
“哎，闺女你放心，看你这样，我这包子也不会收你钱。”看到这副表情，老板也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心疼地叹息一声，“看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啊，闺女，拿去吃吧，不够还有。”
老板对人家的称呼都变了，恐怕老板和自己一样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各种以这位姑娘为主角的凄惨剧情。
说着老板又特意拿了个和之前菜包不同的肉包出来递过去。
人间自有真情在，这老板是个好心人啊！这一幕不禁让刘常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个流浪汉，如果是有这样乞讨者或者是流浪的人到自己的杂货店里，自己还真不一定会这么痛快给东西。
咦，不对，好像自己昨天还是很痛快的留下一包烟，看来自己也是个好心的人。
“不用，不用钱是吗？那其实我......不大喜欢包子，不是很好吃。”姑娘扭捏了一下，肚子似乎更加难受，但还是脸红地说出了自己没有拿包子的理由，“这有汤食吗，面条粉干之类的？最好能加个蛋。”
......
眼皮跳了跳，刘常不禁看了眼神情明显有些僵住的老板，心中对这个姑娘不由自主地想要竖个大拇指——可以的啊，这种情况了还要加个蛋？
咳咳，重点错了。
显然这缺根弦的闺女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毛病，连忙补救：“其实，其实包子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将就一下的，能吃就可以！”
勉为其难、将就......刘常心中暗叹，这姑娘的补救措施真是“清新脱俗别具一格”，为什么听上去总觉得有种让人很想把包子砸她脸上的冲动？
虽然这个意见本身刘常并不是很反对，因为他也不是很喜欢吃包子，所以点的是糯米饭。
老板叹息一声，显然是过滤了对方一些话语，不放在心上。现代年轻人喜欢吃包子的越来越少了，他也能习惯——毕竟自家儿子从来不吃包子！
“谢谢您，还，还有......您这里有水吗？”女孩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包子，道了声谢之后没有动口，而是又脸红地问道，“我没有找到附近有水的地方......那个......”
“喝的水吗？”老板看着她的样子，心想可能是口渴了。也难怪，毕竟他们这边最近几天停水。对方干吃包子可能会噎着，包子都已经给了，也不缺杯水，“等着我给你倒杯开水。”
“不......不是，我其实想在你这洗个澡......”